偶练背景。

舞蹈导师dd×练习生选手gg

同公司师兄弟。

*

01

 

“刚刚那组发挥真好，居然最好的也只拿了C？”

 

“表现力不够啊，一个团五个人，三个节拍没踩准，算是灾难了吧。”江杉搓了搓手，缩成一团。料峭三月的摄影棚里也像在过隆冬。

 

最边上的贺凡对着跟工作人员借来的手机开前摄理头发，“小作坊赶鸭子上架组的团，衣服都是跟前辈团借的，知足吧，不是人人都能进咱公司的。”

 

年纪最小的杨文童刚问完没水准的问题半晌不敢吭声，目光悄悄扫过身旁沉默的其他前辈，忍不住开口：“我们这组会不会有人进A班啊？”

 

江杉伸展开四肢，笑道：“肯定是泽凯啊，人家以前是出过道的。”

 

被点名的李泽凯笑得一脸无所谓，轻轻撞了身旁低着头的人，“肖战长得好，人气肯定比我高。”

 

肖战抬起头，头顶强光刺得他双目微痛。他还没很好地适应与镁光灯和隐形眼镜相伴。

 

“你怎么啦？紧张吗？”杨文童凑过来看他。

 

见肖战摇头，他又自顾自地说：“我也是，我手心都湿了，怎么还不到我们啊？”

 

贺凡挪过来把手搭上肖战的肩膀，“没见人家摇头了吗，诶诶你手别碰肖战眼睛，人家脸是上了保险的，哪儿晕了？这是故意化的。”

 

肖战不着痕迹地移出他的臂弯，“都别cue我了，我怕。”

 

众人识趣地聊别的，偶尔跟别的公司练习生嘘寒问暖。摄影师的镜头过来时，他们又比刚才紧张几分。

 

肖战把手缩进宽大的袖子里，和其他成员一起盯着屏幕里舞台录制的情况。

 

他们今天穿冷色调，颇有暗夜精灵的包装势头。肖战的刘海乖乖地搭在他前额，身上是黑色的宽松衬衫，袖口还打了结，底下就是条黑色紧身裤。破洞里钻进凉飕飕的冷意。

 

算起做练习生的时间，他还得对周遭这圈小弟弟叫上一声师兄。他没底子，凭着一张出众的皮相被星探送进公司，稍加包装就成了露水味儿的仙子，骨子里都不带烟火气。唱歌他还算在行，像个偶像在台上又唱又跳活力十足却要下十成的功夫。

 

他动了动脚踝，前几日练舞落下的肿痛现在还在作祟。

 

“他好严啊，平时在公司里就是不苟言笑的，没想到节目上也不营业的。”

 

他们说的是舞蹈导师之一的王一博。跟肖战他们同公司的，却早几年出道，虽年纪轻轻，论辈分他们还是他师弟。

 

导播切的镜头正是他和另一个舞蹈导师低声交谈的画面。一身黑衣，发色是新染的银白，他转了转笔，给的建议是D。

 

肖战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，连在公司打照面也是隔着一米以外才算安全距离，免得被寒流过境吹个浑身僵硬。

 

“上次我在练习室遇到他编舞，我进去拿我忘的水杯，我们全程零交流。”江杉面部表情夸张地说。

 

李泽凯耸耸肩，“去年我们一起拍了个宣传照，共事了一下午，说的话不超过三句。”

 

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。

 

“你呢肖战？”

 

话题又落到他头上。

 

肖战笑着叹了口气，“我没跟他说过话，我不擅长应付高冷的人。”

 

“想来也是。”

 

他们又东边西边地聊了几句，工作人员来让他们准备。

 

杨文童一下又不会好好走路了，“怎么办怎么办？我好像顺拐了？”

 

肖战走在最边上，身旁是手忙脚乱的队友，李泽凯在记着RAP的歌词，江杉和杨文童纠正顺拐，贺凡过去一向自称无神论者，此时化身虔诚信徒在胸口画十字。

 

他们在镜头一路跟拍下登上舞台。

 

公司给临时五人组准备的舞蹈是慢节奏的爵士配乐，考验柔韧性多些，芭蕾出身的杨文童在中央展示了一个优美的四位转，不出所料赢得观众掌声。肖战在做ending动作时，脚踝的疼痛又直抵他心尖。

 

“这组整体水平也不错。”声乐导师用笔尖点了点桌面，“肖战是吗？”

 

肖战向前一步，鞠躬时汗珠滑到他鼻尖，“老师好。”

 

“嗓音条件很不错，还会别的才艺吗？”

 

“老师，我会画画。”

 

肖战说完有点后悔。

 

在场上场下一片笑声中，声乐导师又说：“你很可爱。但是刚刚副歌部分有点破音，感受到了吗？”

 

“嗯，没唱好。”肖战笑。

 

“诶但是他长得很好看哦，我很喜欢他的脸。”RAP导师笑道：“你是不是粉丝特别多？感觉现在小姑娘很喜欢这种长相。”

 

“没有啦，我平时很邋遢。”肖战连忙摆手。

 

王一博眼神扫过他们，“中间的这位李泽凯表现力很好，舞蹈力度很不错，是一直都在练舞吗？”

 

李泽凯笑得露出虎牙，“是的老师，我很喜欢跳舞，我以前是街舞社的。”

 

“那很厉害。”王一博点头，又低下头去看别的资料。

 

他身旁的舞蹈导师道：“其实我看肖战也跳得不错，表情管理很好。”

 

“他好几个地方没踩准拍子。”低着头的王一博冷不丁地说。

 

那位舞蹈导师笑容僵了僵，拍了拍年轻舞者的肩又去跟别的导师商讨分班。

 

李泽凯不容置疑进了A班，其他四人则都进了B班。

 

接下来又是几组表演，精彩的拙劣的，在聚光灯下展现各自的舞台。肖战坐在观众席上，身旁是队友的鼓掌和欢呼，他觉得自己离这些鲜花和掌声仿佛很远。

 

他在舞台上唱歌，但没有一片灼热的目光是分给他的。

 

结束第一期的录制，李泽凯因为受到公司力捧得单独去拍宣传广告，其余成员乘保姆车回公司收行李准备入住宿舍。

 

肖战慢慢跟在后边，前面江杉跟杨文童勾肩搭背商量宵夜的地点，再组织大家跟电子产品好好道个别。

 

刚才才从助理手中回到他裤袋里的手机震了下，肖战停下步子，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
 

贺凡大手一挥，“那好，我们去车上等你。”

 

肖战独自走向别处，路上别的选手跟他鞠躬问好，他一一回应，从弥漫稀碎笑声的场合走向安静。

 

他刚走进昏暗的光线就被猛地拽住手腕，接着后背紧紧贴上墙壁，那人还贴心地帮他护住了后脑勺。

 

他被拉进盈满淡淡香水气的怀里交换了一个疾风骤雨的湿吻。吻得他舌尖发麻，连睫毛也变得湿漉漉的，化妆师精心铺上的深色眼影闪闪发光。

 

肖战如脱水般软做一团，喘着气看眼前的人，指尖还扣在他后颈上，指缝钻进银色的发丝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？”

 

刚才还在舞台上面无表情放冷弹的男人问。

TBC.